第156章 四象契变婚书的神迹(2/3)
万丈的时刻！“咳咳！”
一个带着点刻意、又有点底气不足的、含混不清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只见阿吞不知何时已经爬了起来，努力挺着被赤金小袍子绷紧的圆肚子。它两只油腻的前爪，正费力地捧着一面东西——正是明夷那面光洁如新的银镜！镜面此刻被它强行扭转向悬浮的赤金婚书和下方的新人（？），镜子的背面则对着阿吞自己。
阿吞绿豆小眼努力睁大，试图做出严肃的表情（效果像便秘），对着镜子背面（它以为那是扩音器？）扯着嗓子嚎道：
“吉…吉时已到！”
“请…请新人…呃…交换…交换契约烙印！”
它憋了半天，看着婚书上那复杂的光影，实在想不出“交换戒指”这种词，最终憋出一个它觉得最接近的：“请新人交换…契约烙印！”
这滑稽的“司仪”宣言，让明夷差点把银镜砸过去！绯烟嘴角抽搐。云谏和朝露相视莞尔。
然而，阿吞这声石破天惊的“司仪令”，却如同一个奇妙的信号！
悬浮的赤金婚书光芒再次暴涨！一道极其凝练、蕴含着契约本源信息的神念光束，如同被设定好的程序，猛地射向无尽虚空，无视了空间距离，精准无比地锁定了某个特定的坐标——神界律法殿废墟中，那位刚刚被仙官喂下第三颗定魂丹、气息奄奄的律法长老！
神界，律法殿废墟。
律法长老躺在冰冷的断柱之上，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神魂。床头，那片钉在玉枕上的金色翎羽，依旧散发着温暖而刺眼的光芒。
突然！
“嗡——！”
一道无法抗拒的、蕴含着浩瀚契约信息的赤金色神念光束，如同霸道的洪流，瞬间穿透废墟，无视了他残存的任何神识防御，狠狠灌入了他枯竭的识海之中！
“呃啊——！”律法长老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窒息般的哀鸣，身体猛地弹动了一下！
他的意识，被强行拖入了一个由赤金色光芒构成的、无边无际的空间！
眼前，那本悬浮于归墟边缘、流淌着七源之力、散发着永恒气息的赤金婚书，正缓缓旋转，散发着不容置疑的神圣威压！婚书翻开的书页上，云谏与朝露、绯烟与燕昭、阿吞与明夷（被迫）的契约影像与文字，清晰无比！
他看到了云谏和朝露在归墟边缘的誓言交融！
他看到了绯烟蛮横的“监护之契”与小燕昭冰冷的回应！
他看到了阿吞啃腰带和明夷护发型的荒诞！
他看到了那行行由法则之力书写的“同心同德，共担共业…万古不移！”的婚书正文！
更让他神魂欲裂的是，他的意识如同一个卑微的旁观者，被强行“接入”了这场在归墟之眼举行的、离经叛道的“婚礼”现场！他能“看到”赤金光点勾勒婚服的神迹，能“听到”阿吞那滑稽的司仪宣言，能“感受到”那席卷一切的、被天地与归墟共同认可的契约伟力！
屈辱！荒谬！亵渎！
亿万年来奉行的铁律被践踏！神界的威严被按在归墟的泥潭里摩擦！
“不——！！”律法长老在赤金色的意识空间中发出无声的、撕心裂肺的咆哮！“伪契！邪法！亵渎天道！本座绝不认可！神界绝不认可——！！！”
他的意念化作狂暴的、充满否定与愤怒的冲击波，狠狠撞向那悬浮的赤金婚书！
然而！
就在他意念冲击即将触及婚书的刹那！
那本赤金婚书仿佛拥有生命般，最后一页（原本属于阿吞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