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19/30)
好感,才能填补他心里的空虚。在他相继引发几次大型滑稽剧似的校园告白和几封以命威胁的“告白信”后,被他父亲捐了一栋实验楼的学校也忍无可忍,将他标记为问题学生,扔给了和他关系最好且对他没有那种想法的塞拉。塞拉花了一个学期才撬开富二代那张心理医生都撬不开的嘴,可见其满嘴跑火车的本事和嘴硬的程度。在后来的相处中,塞拉也知道他的心理问题和他的绯闻清单一样又臭又长,其中很多显然在穿越后也保存了下来。
比如说他的厌世做派,那副“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的无所谓样子,以及他看似跟身边所有人性生物都能随时发展出一段浪漫关系,实际上对谁也不信任,只愿分享美好却从不分享他自己的包袱和负担。
他不愿给任何人造成麻烦,即便是对塞拉。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他甚至都懈怠跟塞拉求助,可想而知,虫族这个荒诞的世界一定加重了富二代的厌世情绪,他八成又处于一种能多活一天也行,立刻死了也挺好的状态里。
他的疯劲儿显然吓到了伊利亚,而塞拉的头前所未有的疼,比面对云嘉冉的时候还疼,毕竟云嘉冉在原生家庭这么艰难的情况下,都比富二代的心理问题少。
“好了,好了,伊利亚,你别哭,让我想想。”
塞拉揉着眉心,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伊利亚,我知道圣子他的情况不乐观,我会想办法帮他,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让他摆脱教廷的掌控,因为他显然和教皇不是同党,对吗?”
“可是伊利亚,拯救他的压力不应该承担在你的肩头。当时他带走你只是权宜之计,我那时候不够强大,而我以为他作为一个成年雄虫和圣子——现在我也知道这不是真的——他会照顾好你。雌虫和亚雌在这个帝国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我没有任何想要你窃取信息,或者冒风险的意思。”
“既然圣子无法为你提供庇护,我还是希望你回到公爵府。回到你雌父身边。”
“我我不能,哥哥。”
伊利亚轻声说道:“在我知道我能通过我的努力帮助别的虫之后,在在我见过世界之后,我没办法退缩。我流着军雌的血,而我知道,埃德温雌父和我的雌父,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在埃德温被提及的时候,塞拉只觉得胸口被猝不及防地力量击中,让他一时张着嘴,说不出什么话来。
是的,他知道埃德温怎么想,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在整个虫被重创,被玷污,在他身体虚弱,满身疼痛的时候,他仍然要倔强地张开翅翼,只为证明他还有能力战斗,还有能力保护,还有能力为那些无法捍卫自己的同胞而战。这就是军雌的意义。
所以无论塞拉有多么渴望抹除埃德温的牺牲精神和斗志,多么想把他安放在巢穴之中保护,都是无济于事的。这个世界糟糕透顶,只有少数灵魂散发着动人心魄的热度,像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文明和生命向前。
塞拉沉默地开合几次嘴唇,最终在伊利亚透亮澄澈的目光中默默叹了口气:
“我不想让你的冒险行为得到鼓励,伊利亚,可是我想让你知道,你的雌父会为你的勇气感到骄傲。”
他的目光中,伊利亚的双颊生出红晕,双眸流露出星子似的光芒,生机勃勃的活力在他年轻的面庞上袒露出来,比月华更亮眼,比春花更绚烂。
“其实即使雌父不说,我也知道的。”他偷偷看了一眼西森,雌父和雌子目光相撞,暖意静静流淌在空间里。过了好一会儿,塞拉才重新说道:
“我无法执意挽留你,但是有一件事你要明白,伊利亚。你做的事是极其危险的。我会借公爵府之事,重新和皇族谈判,要回第四军的军权,而教廷连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