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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标记你的能力,用了他的信息素,你的身体会对他的信息素上瘾,那很痛苦,而且没有解药即便你可以忍受那种痛苦,可是我却不能忍受在你受了那么多苦之后,仍然会失去你。”“我没有放弃,雌父也不要放弃,好不好?雌父你看,有许多雌虫和亚雌都在受信息素匮乏的苦楚,他们还在坚持”
塞拉挥挥手,亚雌和雌虫的评论浮现在卧室里。他想让埃德温感受到同胞的信念和支持,想要说服埃德温不要放弃。
可是埃德温的目光很快就集中在了虫崽满篇焦灼的“怎么才能救我的雌父”上,他的心倏忽刺痛,酸涩感模糊了他的视线,几乎让他无法呼吸,还是虫崽担忧的小胖爪落在了他的眼角,才换回了他涣散的意识:
“雌父,雌父别怕,深呼吸,深呼吸。没事了,我在这里,雌父不会有事的”
埃德温从未感受过如此眩晕的虚弱感,他顾不得太多,将自己的脸埋进了雄虫崽散发着温暖气息的胖肚肚里,渐渐和缓了气息。
虫崽柔软的爪子顺着埃德温的墨发,轻轻拍抚,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鹿。时间静谧的流淌着,他们心里都不约而同的生出了过分幼稚的心思,想将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
塞拉的手环在皇室的连番宣传之下,以绝对的优势取代了大部分教廷机器人。雄虫群体大多数无法忍受教廷在机器人中植入精神力的行为,这让他们深受冒犯。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一生都养尊处优,自以为是,更无法忍受其他雄虫的精神力入侵他们的领地。
科莱恩的宣传直击他们的痛点。比起恭顺的雌虫和亚雌,雄虫更排斥其他雄虫的竞争和侵略,这让教廷一下子处于被动的境地,即便他们百般说服雄虫机器人的无害,甚至让深受他们洗脑的亚雌和雌虫自裁,以示对佩戴手环的抵抗,可那也无济于事。
与之相反,雄虫更是意识到了他们的雌虫和亚雌将教廷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意志优先于他们雄主的意志。这让这些雄虫怒发冲冠,一批销毁惩罚机器人的热潮席卷了整个虫族。
越来越多的雌虫和亚雌加入了克里森构建的网络,他们开始拘谨地交流,而塞拉则养成了习惯,在他工作之余,抽出几分钟的时间和埃德温躺在医疗舱里,对着手环敲敲打打,写下一段“虫崽日记”,记录他和埃德温生活的点滴。
有时候,那是一束他从公爵花园里摘的花朵,有时候,那是一句他想起来的歌词,他重新编了调子,唱给埃德温听。有时候,是他找到了新的实验材料,在仅有的空余时间里为埃德温重新制作星空灯。
在他帖子下留言的雌虫和亚雌越来越多,观看数量更是高得惊人。他们不知道塞拉和埃德温的真实身份,但是一个虫崽努力生活,照顾自己雌父的行为,触及了许多雌虫和亚雌最柔软的地方。
说到底,他们或许没有雄父,但他们一定有雌父。他们或许见不到雄虫,但他们一定见得到自己的同胞,那些受苦的虫,那些挣扎生存的,眼里还留存着稚嫩的火光的虫崽。
他们在没被磨灭光芒的幼崽身上寻找希望,他们在未被规训的生命里寻找救赎。
他们在塞拉对埃德温的“爱”面前,一点一点清醒过来。
越来越多的信息素崩溃症患者开始发出他们的声音,塞拉和克里森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样本,他们慢慢和这些虫接触,克里森实验室的许多雌虫和亚雌甚至开始自发对同胞进行心理安抚,他们打破孤岛,开始凝聚属于自己的力量。
可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塞拉仍然没有找到解法,而埃德温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开始变得嗜睡而虚弱。他吃不下塞拉精心准备的食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