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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和砚知相处,我们和亲家母也很投合,你们这场婚事,我们方方面面都满意,皆大欢喜。”李庭岳笑着附和,看向唐宁的目光慈爱有加。
唐宁感动不已,当即就红了眼圈,她郑重其事的跟他们致谢,白雅把她抱
怀里,怜爱的拍着她的背,又是给她擦眼泪,又是逗她笑的。
沈欣瞧着对方父母对女儿的疼爱,心口暖暖的,庆幸女儿终于找到幸福之余,也对得起老唐离世前对她的嘱托了。
一顿饭吃得热闹又融洽,双方父母相谈甚欢,唐宁配合李砚知给在座的长辈平辈们敬酒,气氛活跃又温馨。
等到散场时,他是真的有点醉意,也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满足开心。
白雅夫妻俩和沈欣唐宁道别后,先一步回了酒店,沈欣也有点微醺,由表姨妈和兰姨搀扶着坐车先回家。
唐宁瞧着微酔的李砚知,提议陪他走路回酒店,顺便吹吹风醒酒。
李砚知一直牵着她的手没放,唇角扬起的弧度随着酒劲越来越恣意,挂铅块都压不下来那种。
唐宁转头瞧见后,笑问他:“就这么高兴?”
“嗯,高兴。”他认真点头,醉意迷蒙的眼底染上浓浓的欢喜,“我可是被岳母认定的准女婿,你以后想和我分开,得先过岳母那关呢。”
他笑着抬起下巴,一副扬眉吐气的骄傲样,余光却有些不安的锁定她的脸,想借着这点醉意试探她的心思。
他本以为父母的到来会让她排斥,甚至怀疑他的真实意图,可一向对他这方面心思高度警戒的她,今天却钝感力十足,是他掩饰的太过逼真呢,还是她的心境也有了变化呢?
唐宁顺势挽起他的手臂,故作烦恼道:“是啊,我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等到三年期满该怎么跟我妈和那帮亲朋解释呢。”
李砚知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因为醉意而略微虚浮的脚步也像被灌了铅似的,一步比一步沉重,满心的欢喜随之荡然无存。
原来开心和伤心可以无缝连接,残忍又决绝。
他微垂眼睑,只觉月光也好刺眼。
唐宁的余光将他的郁闷收入眼底,努力忍着笑,任由他低落。
接下来的路程,李砚知一直沉默着,唐宁也没再说什么,直到把人送去酒店,一起沉默着坐上电梯,李砚知认命的刷开房门,也没等来唐宁的下一句话,自己满腔的憋屈和不痛快又都不能宣之于口,心口像被棉花堵住,又闷又涩。
难道他们注定只能走到这里了吗?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演戏,哪怕付出真情也都是为了履行合约,唐宁就真的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心思吗?
他好想开诚布公的跟她说清楚,又怕说了,俩人之间连这点假象都没有。
可不说的话,唐宁已经辞职,他们又少了一个交集,而她接下来的行程会在全国各地飞,参赛参展,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之间会越走越远,三天两头见不到面,十天半月不回家可能会成为常态。
此刻再转念一想,这次订婚,何尝不是她向母亲讨要的特赦令吗,就好像在说,我已经订婚了,在结婚之前别再拿这事麻烦她,她要好好工作了。
等完成结婚典礼后,就可以彻底放开结婚这件事,一股脑儿投身事业,母亲的愿望实现了,她的事业也成功了,而婚姻直接成了背景板,每一个参与者都受益,何乐不为呢?
李砚知越想越绝望,越想心越凉,偏偏这一切的促成者是他,是他一手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用尽最后一丝奢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挣扎道:“你有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