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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宋沅做了好多梦,大部分梦都和顾景迟有关。比如他的胸肌,腹肌,还有没来得及完整看过的人鱼线。和顾景迟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很开心,在宋沅短短的二十年光阴里,这是他收获到的最美好的一段友情。
回忆到此,宋沅的心情不禁变得轻松起来。就像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抚摸了他的大脑皮层一样,他的神经不再紧绷了。
他想,靠着这些记忆他能安稳入睡,大概也能愉悦地度过余生。
医生帮宋沅做了最基础的检查,“39.5度,有点严重了,得想办法让他退烧,最好是自然退烧,用药很伤身体。”
顾景迟数了一下药片,六片大的,七片小的,有点多。
他想也没想,就用牛皮纸把这些药片包起来,放回药箱夹层了。
他的声音有些冷,“后半夜我会一直看着他的。”
医生点了点头,“顾先生,你也要注意休息,倒春寒的这几天要小心,降温的时候,病人的病情是最容易反复的。”
收拾完东西,医生又补充,“后半夜降温,头疼可能会再次发作,如果病人痛得睡不着,可以斟酌吃药,小剂量地服用一些止疼片就好。”
顾景迟点点头,“我知道了,辛苦了,我送你。”
房门被轻轻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宋沅的呼吸声。
呼吸声时而急促,时而绵长,宋沅睡得并不安稳,好几次被自己的咳嗽声咳醒。
在顾景迟离去的时候,宋沅梦里的顾景迟也转身离开了,这个时候宋沅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了,总觉得真实得可怕。
越睡,头越疼。
宋沅分不清自己这是在回忆,还是在做梦,只知道自己整个人都在冒烟,身体好像越来越烫了。
第三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底出现一丝茫然。
好疼啊。
他的腰怎么了?
宋沅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想要下床。
脚刚落地,宋沅的尾脊骨就松了一下,下一秒,他整个人脱力地趴在地毯上,差点像一块加热过头的牛皮糖一样“啪”得一下砸在地面上。
“啊——”
顾景迟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咚的一声。
他快步走过去,发现宋沅正跪在地毯上,满地摸索,不知道在找什么。
顾景迟瞳孔萎缩,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怎么了?”
“没、没什么。”宋沅尝试重新站起来,但是他的腰腹根本发不上力,两只脚像是踩到电门了一样,不断地发颤。
“我、我好像得缓缓,我的脚有点麻。”
顾景迟伸出手,把手掌垫在宋沅的膝盖下面,让宋沅踩自己,“没关系,慢慢来,你发烧了了,给肌肉一点缓和的时间。”
没想到顾景迟会做出这个动作,宋沅有些不好意思,他赶紧把他的手拉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你不必这样。”
但顾景迟的态度很强硬,不容置喙,坚持要宋沅踩自己。
宋沅没办法,只好将膝盖放在对方手上。
因为发力点转换到对方手背上的缘故,宋沅不得不和顾景迟维持着一种很亲密的距离。
顾景迟的喉结动了动,呼吸变得有些重。
他思考片刻,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揽紧宋沅的腰,让宋沅抵着自己滑下,被动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
宋沅被吓了一跳,本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