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8/91)
梁桢和谢琬音开始频繁发消息跟她交流。主要是交流订婚宴当天的礼服和发饰,其他的事情,她俩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尤其是喻礼把梁宗文找她的事情连同与他的谈话原原本本告诉谢琬音,谢琬音恨不得在喻公馆门上挂一个“梁宗文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匾,她再也不提起邀请梁宗文来订婚宴的事情,甚至他本人,也绝迹于喻公馆。
甚至绝迹于圈内。
过后很多年,她都没有听起过关于梁宗文的半点消息,她的身边人,无比默契得为她竖起一道隔绝梁宗文的屏障。
喻礼回到[望海潮],程濯又不在家。
他这段时间很忙,两个集团在他手上管得游刃有余,忙碌他的主要是程泽生身边的事情。
程家一位被程泽生重点扶持的后辈在任期出了事,掀起不小的**。
喻礼猜测,程老爷子又要壮士断腕了。
梳洗之后,她闭眼入睡。
摇摇晃晃的夜里,心绪漂浮,她本就睡得不深,还被人扣着手腕吻,她睁开眼,望见程濯冷静又克制的眼神。
他似乎极力压抑什么,情潮涌动,并不像以往那样神情沉沦。
喻礼跟他对视一会儿,然后抬手掩住唇打哈欠,“我好困了,你确定要跟我大眼瞪小眼到深夜?”
程濯撑起身体,垂眸平静凝视她,“喻礼,你还要跟我结婚吗?”
喻礼眨了下眼,“当然。”
他勾了勾唇,微哂,“礼礼,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喻礼叹气,“程先生,我好歹也是喻济时的孙女,不可能一点政治嗅觉都没有——”她问:“老爷子想让你承他的衣钵,对吗?”
壮士断腕后,程泽生又要重新布局了。
毫无疑问,他将目光锁定在寄予厚望的独孙上。
喻礼虽然没有置身政坛,耳濡目染下,她依旧有超乎常人的敏锐。
在程家程泽生那位寄予厚望的晚辈出事之后,喻礼便猜想程泽生可能会把目光放在程濯身上。
为此,她特意给喻济时通了电话。
在得到老爷子[一如从前]的回复后,她又装聋作哑过起自己的日子。
她打开灯,拥着被子坐起来,长发凌乱垂在腰际,眼眸明亮澄澈,“好的爱情绝不是非得把爱人禁锢在身边,放心,我会给你最大的自由,无论你做什么
决定,我都支持你。”
程濯避开她的视线,喉结微滚“好。”
身为程家人,他的一生从出生时便被规划好,无论怎么折腾,都逃脱不掉程家家主的安排。
他一贯很有自知之明的做一枚安分守己的棋子。
可是他有了喻礼。
喻礼便是他选择的方向。
现在,他的选择注定要远离她。
程濯微微倾身,伸手扣住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另一手箍住她纤瘦柔软的腰。
他将她禁锢在怀里,如同握住一捧最终会流失的沙。
他心中的恐慌蔓延,却自私得什么也不想跟她讲。
再拖一会儿,再让他贪婪享受她的陪伴。
程濯服从程泽生安排进入[中银]后,喻礼生活中最显著的变化便是他们相伴的时间短了。
从前一天二十四小时可以在一起十四小时,现在一周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及原来的一天长。
喻礼深深意识到,从前程濯到底有多闲。
她把这件事分享给谢琬音,谢琬音惆怅皱起眉,“这才哪儿